mail酱

鸣佐//邪瓶//⚠️洁癖严重不拆不逆⚠️

【快青】再见,再见(短篇未完/BE)


阅读前的碎碎念:
大家好这里是mail
因为从来没写过BE,所以有些不足的地方还请多多指出qwq谢谢你们!


文/mail酱

今年是第三年。

冬天的气温很低,寒风吹过脸颊,像刀子一般刮得生疼。可能这与人生一样无情,但是四季轮回,冬天到了,春天就不会远了。现实往往却不一样,一旦坠入无情的谷底,那么就是绝望,便很难再翻身。

二十岁虽已过花季,但正是一生之中大好时光,中森青子身上却多了一层朦胧的忧愁,像与生俱来一样,被假象包裹起来,显得天衣无缝。少女不可能从娘胎中就有如此与年龄不符的多愁善感,这是在被欺骗过无数次之后,一次又一次将天真撕扯殆尽,被真相打击得遍体鳞伤。

即便如此残酷,少女也依旧相信着,心底最深处那份执念,那是十几年来所那样的默契吧。

逆穿过吵闹的市中心,与来来往往、形形色色的行人擦肩而过。她已经习惯了,这三年间的每一天都是这样度过的。她丝毫不介意走在大家上的男女情人有多么幸福,也丝毫不感到一家老少共同出游是一件多么欢乐的事情。因为少女的目的地,等待着她的幸福。

在一个红绿灯处,她看到了熟悉的身影,高挑的个子,一抹金发。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时常能与这个人在这里碰面。

“白马君,今天你也来了呢。”少女大大方方地走上前打招呼,丝毫没有偶遇熟人的尴尬。

名为白马的男子像是早已预料一般,依旧优雅地转过身。当看到女孩子在寒冷的冬天只穿了一件单薄的外套,急忙将自己围着的围巾替她戴上。“知不知道会感冒的。”

女孩儿笑了笑,那笑容平静的令人心酸,那是发自内心的幸福,可脸上却是无尽的忧愁,“你知道的,在我体内有那个东西。”

白马手一顿,便如同恍然大悟般笑起来:“这就是你的执着吧。”

女孩子点了点头,算是默认了,“那么白马君你的执着又是什么呢?”

“我的则是,身为侦探的骄傲罢了。”

两个人低头不语地走了一段路。他们各自心中都有想要说的话语,却不知道该如何说起。有时候面对残酷的现实,名为勇气的东西早就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则是无尽的恐惧,对于真相的排斥。

“青子,对不起。”白马觉得,事到如今假如再不说出口的话就没有机会了。因为有一种预感,一个人将会消失的不好的预感。

“白马君并不需要向我道歉。”青子攥了攥拳头,左胸口处隐隐作痛。

“他委托的我,而我却没有帮上任何忙。”白马闭上眼睛,即便是过去了三年,那天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试管中澄澈透明的液体,以及唯一一颗红白相间的解药。

“那么白马君你会做噩梦吗?”

“什么?”

“噩梦。”

“会,换做是谁都会做噩梦的。”

“无论怎么用其他感情来代替心底的空缺与悲伤,都没有用呢。大概今后会一直如此。”

“嗯。”

一段简短的对话就这样结束了。正如三年前两个人口中少年曾经的某个对手的名字一样,“梦魇”会一直笼罩在他们的身边,永远不消散。

目的地不算太远,所以静默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房门号是“1412”,看似仅仅是普通的十四楼十二号,但对于他来说却是一个非同寻常的数字。青子并不知道这是某些人有意而为,还是命运的安排,她宁愿相信是后者,这可能是他的宿命。

但是远远望去门口挤满了人。

一个与他长得很相像的男子双手插兜,靠在远离房门一侧楼梯的拐角处,出神地望着窗户半开的外面,那里刚刚飞过一群有着雪白羽毛的白鸽。

“那不是工藤吗?”白马紧走了两步,来到他的身边,“出什么事了?”不好的预感再次涌上心头。

工藤抬起头来,目光越过白马,看向在他后面跟上来的青子,摇了摇头。

“是吗……”

这件事情是迟早的,他们已经不言而喻地明白了。

“中森,如果你介意的话我就去别的地方呆着了。”

青子摇了摇头,露出了一个微笑:“没关系的,工藤君跟他完全不一样。”本来属于女孩子纯净无暇的笑容,在工藤眼里却是那么刺眼、那么悲伤,难看得快要哭出来一般,把全部的情感竭力隐藏在心底。

不一样,怎么可能一样。两个人只是有着相似的外表,一个是以冷静著称的侦探,而另一个则是神出鬼没的怪盗。一个形同路人,而另一个却是青梅竹马。

“哭吧,哭出来会舒服一些。”白马拍了拍她的肩,轻轻地说道。事实上,白马现在也无法淡定地安慰别人,但是有个人曾经拜托过他无论如何也不要再让她悲伤。

“我没事,从那天起不就做好心理准备了吗。”

本以为已经为今天做好了万全的准备,可是为什么还是那么的痛苦、那么的不舍。一直以来用空虚的强颜欢笑来填补心中的伤痕,明明坚持了三年,难道最终还是要被击溃吗。

用伪装包裹的心,本来就是脆弱的。

青子突然想到了这句话,这是三年前工藤对她说的,那时的她刚刚发现他真实的身份。她突然感觉有些力不从心起来。

“啊,青子你在这里。”小兰的声音在远处响起。青子觉得有些可笑,这个世界真是造化弄人,无比相似的两对男女,而人生却截然不同。

小兰拉着青子的手,将她引到房间门口。手上传来的温度暖暖的,但是青子只觉得阵阵严寒,从心脏蔓延到身体各个地方,似乎想要将她吞噬。

中森青子再次出现在众人面前时已经是三天后的葬礼了。一袭黑裙,左侧刘海儿别着一枚白色的发卡。双手捧着一束白色的菊花,似乎是新买的,花瓣上还沾着未蒸发的水珠。

站在不远处的妇女看见青子站在门口低着头,急忙迎了上去。拉着她的手,走向他的遗像。

“青子,谢谢你能来。”

“阿姨别这么说,我是应该的。”

“这孩子如果知道了,一定会很高兴吧。”

遗像上的男孩儿笑得很干净,既不是调戏女生后的开怀大笑,也不似怪盗的玩世不恭,只是很简单的,像一个有着美好花季的普通少年一样,那么纯净无暇。

青子不是没有想过,如果他没有发现父亲的秘密,如果没有选择这条道路的话,会不会与同龄人一样过着无忧无虑的校园生活,会不会将来能成为一名优秀的魔术师。凭借他的身手,毋庸置疑。

想到这里,她的视线有些模糊了,泪水就要决堤般涌出。青子咬了咬牙,硬生生将眼泪憋了回去,因为少年的照片正摆在她的面前,被他发现她为他哭了的话,一定会很自责。

“千影阿姨之后打算怎么办?”青子趁着招待客人的空隙,像是聊天似的不经意般问道。

“大概会去法国吧,不过我还是挺喜欢拉斯维加斯的,那个神奇的世界。”

在历经巨大悲痛之后,只有将自己淹没于烦劳之中,大抵能忘却一切,但最深的那道伤痕其实永远无法抹平。

“青子呢?”

“想要陪着他。”

毛利兰一行人是下午到达的,工藤并没有出现。小兰心里很清楚他暂时不能出现在这里的原因,也明白现在能够给予身边女孩子最大的安慰就是静默,什么也不说,只是搂着她的肩膀,轻轻拍几下。

白马在照片面前驻足很久,平静的没有一丝丝波澜。忽然,他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笑了一下,摇了摇头:“在我真正抓到你之前就死了,这可是犯规啊。”

青子离开的时候已经很晚了,今天多云,所以远处一轮明月隐没在厚重的云层之间,显现不出姿态。白马觉得青子一个女孩子走这样的夜路太危险,决定送她回家。

“白马君知道吗,当时的情景?”

白马身子一颤,这个问题他很想问,谁都不知道当初发生了什么,黑羽快斗和中森青子作为唯一的当事人更是谁都不愿意再次提起这件事。但是他很确定它是这个女孩子不会磨灭的痛楚。这还是第一次,听到青子主动谈论这个话题。

“完全不清楚。”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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